时间:2013年7月13日早9:00-12:00
地点:东方优文学校教室
嘉宾:刘夙
参与者:老余、年高、潘朵拉、小鱼、summer、沈婷婷、石硕、杨晔
本次读书会邀请到的嘉宾就是《植物名字的故事》的作者,刘夙。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博士研究生毕业于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现为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博士后。
刘夙个子很高,虽然已经是爸爸,但见到陌生人仍非常腼腆,总喜欢低着头,带着点羞涩的笑。可一旦开讲,神采飞扬,妙语连篇,跟那个很不安的大个子形象基本不符。
刘夙一开始就讲他从小对事物的名字呈现出浓厚的兴趣,高中时候他把《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化学卷中所有的有机化合物的名字和方程式、结构图都抄背下来,觉得类似苯那种分子结构特别美,所以上大学的时候选择了化学与分子专业。可上大学后才大呼上当,学有机化学常年要和各种有毒的材料打交道,可能连续十几个小时在做实验,不小心就可能中毒,加上他自认为动手能力差,就开始琢磨如何考个别的专业的研究生来念。硕士之所以念历史,也是因为他能把全国县级地名都背下来,所以考上了历史地理专业。博士研究生期间,依然对名字系列持续做着研究,博士期间发的一篇SCI的题目就是《中国植物志错误学名的订正》。
年高一直好奇刘夙的记忆力,刘夙幽幽地说道:我只是对词有着很好的记忆能力,但是我脸盲,可能走出去过一会儿我就记不得在座的人长什么样了。——看来,强技能和弱技能常常相伴而生嘛。
刘夙是一个脸上带着羞涩表情的大个子年轻学者(供图/年高)
说完了自己和名字的渊源,刘夙从“名”这个字着眼,告诉大家,起名,是人类的智慧。名字,从口从夕:“夕者,冥也。冥不相见,故从口自名。”名就是让人在黑暗中分辨人的东西。
而《植物名字的故事》里讲的名字都是指科学名称(scientific name),是按照国际性的命名法规规范的。
一种植物往往有好几个名字,或者一个名字经常指代不同的植物。刘夙在PPT中给出一种植物的韩语“감자”让大家猜是什么,群众都一头雾水。他再放出这个植物的日文“ジャガイモ”,德文“Kartoffeln”,俄文“Картофель”,听刘夙很轻松把各种大舌音小舌音发出来,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都听出来是不同的。最后他放出照片,一种最为常见的茄科植物——马铃薯!原来刚才的这么多不同的词语都指马铃薯这一种植物,当然,这是国际范围内的同物异名,就在中国国境内,对于这种土豆的叫法也非常多:洋芋、山药蛋、薯仔、土豆,等等。在《中国植物志》上它的名字是“阳芋”。刘夙解释,《中国植物志》在编写的时候也遵循一个原则,先来后到,阳芋这个名字最早出现。
除了同物异名,还有同名异物。刘夙举了个蓝铃花(bluebell),以一种中文名叫圆叶风铃花的植物做例子,苏格兰有首儿歌《苏格兰的蓝铃花》,可是在不同的国家,Bluebell指的是不一样的植物。你们看下图,猜猜哪种才是苏格兰的蓝铃花呢?
猜猜哪种才是《苏格兰的蓝铃花》?【图片来源:百度图片】
在《中国植物志》中,名字或别名叫断肠草的植物也有很多种,著名的有下面的这两种,假如你在南方提起断肠草,大家会觉得你说的就是这种开着美丽小黄花的钩吻。而北方人则认为断肠草是草原上常见的狼毒!
南北断肠草【图片来源:百度图片】
为了解决这些同物异名和同名异物的问题,就要使用学名。学名的级别大于俗名、普通名和地方名。如同刚才的马铃薯,学名就是Solanum(茄属) tuberosum(有块茎的)
植物命名的基本规则之一就是:处理成拉丁语形式,除了约定俗成和一些历史原因外,拉丁语可以直接看出主语变化,也比较简练。例如,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
植物命名有单名法、双名法和三名法。
首先要了解植物分类的阶层系统,从高到低,如下:
域 domain(原核、真核、无核)
界 kingdom,这个词经常被翻译成王国,例如,植物王国
门 division
纲 class
目 order,也常被翻译成xx军团
科 family,著名纪录片《植物私生活》里有一个中文翻译,菊类大家庭其实是菊科的误译
属 genus
种 species
单名法是指一个词组成的属级和属以上分类群学名用一个词表示的命名法。
种名用两个词表示,也就是属名+种加词(epithet),就是双名法。
种下等级名称,即亚种、变种、变型,在种名后加上亚种等名,由三个词组成,是三名法。
刘夙举出许多植物名称的学名,并一一讲解它们的含义,例如:
鹅掌楸属(Liriodendron),中性的词,前面的liri是百合的意思,当你看到鹅掌楸的花就会明白,原来它的花长得有点像开放的百合花。
鹅掌楸的花,它也因为叶形被我们叫做马褂木。【图片来源:网络】
杜仲(Eucommia ulmoides)前面的属名是树胶的,因为杜仲的树皮含丰富的树胶,杜仲皮是一种名贵的中药。种加词则是像榆树的,因为杜仲的种子跟榆钱一样是翅果,虽然一个是长椭圆形,一个是圆形,但两个都是种子在中间的这类翅果,和元宝槭那类的翅果不同。
杜仲和榆树的翅果,没想到名字中有这么多奥秘吧。【图片来源:网络】
垂柳(Salix babylonica),看垂柳的种加词,巴比伦的?我们会产生疑惑,垂柳是一种原产中国的树木,至少要到唐以后才传到巴比伦地区,为什么林奈命名的时候会写上巴比伦呢?原来在西方人熟知的《旧约全书•诗篇》137篇 1-2节中有这样的一段:“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一追想到锡安就哭了,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所以当林奈拿到这种产自中国的植物时,熟悉的诗篇涌上心头,自然而然用了babylon作为垂柳的种加词。事实上,《旧约全书》原文中的“There on the poplars we hung our harps”上挂琴的应该是现在的胡杨。
花楸树(Sorbus pohuashanensis)的种加词其实就是百花山,北京西边的百花山。虽然花楸树的模式标本不一定采自于百花山,但采于北京西部的山区,对采集标本的人来说,西边的山或许都叫这个美丽的名字吧。
刘夙默默讲完上面的一大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大家说道,枯燥的内容马上结束。——其实一点都不枯燥,相当有意思。因为接下来,他要开始讲各种植物属名和种名的来历,这里边有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第一个,就是《植物名字的故事》这本书书名的来历,刘夙说原先他给书起的名字是“敢问芳名何来”,被出版社编辑给否了,这口气,多像一个屌丝在猥琐地问女生!又有个编辑拟了个很优雅的长名,还被否了,最后定了现在这个“植物名字的故事”,感觉略显平淡。老余作为资深编辑又补了一枪“我觉得读书会的名字,问名植物,更为贴切。”(透露一下,问名植物是自然笔记另一个资深编辑起的哟,这是个彩蛋,猜中有奖。)
吐槽完自己的书名,刘夙开始讲植物名字的来历。
珙桐(Davidia involucrato)这种中国的美丽植物属名Davidia是为了纪念珙桐的发现者谭卫道,一个到中国传教的传教士兼标本采集员。他还发现了麋鹿(当然,发现这个词用在这些地方不正确,他只是第一次把这个物种介绍到了西方,并由西方命名),还有熊猫!说到珙桐,在《植物名字的故事》书中的p40,刘夙还自行检讨在北京这么多年,没好好逛过北京植物园,也没见过在北京生长的珙桐,而在读书会上,他一脸得意告诉大家,他见到了清华大学里那棵正在开花的珙桐!并告诉我们,北京植物园那棵遭雷劈,又顽强长出了新枝。
清华大学的珙桐 (供图/刘夙)
中亚细柄茅(Ptilagrostis pelliotii)这种茅草的种加词是为了纪念一个叫伯希和的人,这人和斯坦因一样,从敦煌裹挟走大量的珍品,这种草的模式标本正是伯希和在新疆的库车附近发现的。但是在采集地点上并不是写的新疆,而是xxxx(书中这个名词被屏蔽掉了)——这是对当时中国的一种轻蔑。如今,又有势力妄图用这个名字让中国分裂,这是多么令人愤慨的文化的延续。
马尿泡(拼音是ma sui pao)(Przewalskia)这种生长于青海高寒草原上的草本植物属名是以一个叫普尔热瓦尔斯基(Przewalski)的沙俄军官命名的。他比伯希和更甚,在他的在华采集动植物标本期间,始终带着侵略渗透目的,还曾经打死过数十名藏民。而在俄国,他被当做大英雄对待。刘夙告诉大家:“除了马尿泡,还有普氏原羚和普氏野马也是以他名字命名的,我们都应该改成‘中华对角羚’和‘蒙古野马’。”喜欢动物的杨晔在旁边一个劲点头表示赞同。
当然,植物名字并非都是血泪史,也有无数的基情,不对,是友情在其中体现。咱们中国有个著名的植物学家叫胡先骕,“活化石”树种水杉就是他鉴定命名的。胡先生年轻时候在哈佛大学求学,结识了从德国来的一位园艺学家和植物分类学家雷德尔(A.Rehder),并成为了好基友朋友。胡先生回国后在1932年发现了一个中国的新属,木瓜红属,命名为Rehderodendron,Rehder正是雷德尔的姓氏。3年后,雷德尔也命名了一个新属 Huodendron,山茉莉属。意思是胡家的树。朋友情深可见一斑。(书记员按:刘夙和刘冰是现在植物学界两个年轻的学者,二人也是师兄弟,共同做着植物命名的故事,也许以后他俩能发现新属并互相为之命名,也是一段佳话啊)
还有胜利箬竹和隐子草属、以礼草属的故事,在《植物名字的故事》中也有,P87-90,书记员在此不多赘述。没看书的童鞋可以自行翻看,没买书的童鞋请速度移步亚马逊、当当、京东……
当然,并不是每个植物的命名都充满了故事性,很多时候,植物学家们都带着点孩子气,恶趣味去完成这项工作。刘夙说到这里,很开心笑了。
2012 年,一个研究蕨类的团队决定把一个蕨类的新属命名为(Gaga),其中两个新种的名字为Gaga germanotta(lady gaga的家族名)和Gaga monstraparva(lady gaga 的粉丝名),虽然在发表的论文中,作者例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例如gaga的人文关怀啊什么的,还包括gaga的粉丝们互相间见面会蜷起手指摇动打招呼像厥的幼叶蜷起来的样子(注:此处刘夙亲自示范)。但当你看到这种蕨类的原叶体时,你就会明白这一切!
看这种蕨的原叶体和嘎嘎小姐的演出服多像!【图片来源:网络】
既然提到植物命名的恶趣味,不得不提这件事情的祖师爷——林奈。作为植物双命名法的创立者,他手里握着大把大把为植物命名的机会,此时刘夙深深叹了口气,仰望天花板说,可惜现在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啊!南方的童鞋应该都很熟悉羊蹄甲属(这个属里面有洋紫荆、宫粉羊蹄甲等常见绿道树)Bauhinia 这个属名就是林奈为了纪念瑞士博物学家Bauhin兄弟的,羊蹄甲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像羊蹄的植物叶子,类似圆形的叶子先端有个凹陷,象征Bauhin兄弟相亲相爱又取得同样的成就。相类似的,鸭跖草属(Commelina)这家人则没有那么幸运,三兄弟,两个成就较大,一个默默无闻,林奈就用这只有着两片大花瓣,一片小花瓣的植物来暗示这家人的情况。
羊蹄甲和鸭跖草【图片来源:网络】
更著名的例子是豨莶(Sigesbeckia)一种浑身是臭粘液的植物。这个Sigesbeckia批评林奈提出的植物“性系统”学说的卫道士,据说林奈报复他才找了这么一种植物以他名字命名。可惜,被考证此事纯属虚构恰有雷同啊。不过林祖师本人也比较有特点,为了达到老丈人的将女儿嫁给博士的要求,去荷兰花了14天写了篇毕业论文,花了点钱买了个博士文凭。林奈给这么多植物命名,而唯一以他名字命名的却是一种很不起眼的小花,中文是北极花。林奈的画像大多有这种小花相伴,或在手里,或插在衣服上,甚至林奈家族的族徽也有它的身影。刘夙给我们展示了他在长白山看到的北极花,我们希望他为中国植物命名的工作能得到更多人认可,以后能取得跟林奈般辉煌的成就!(以上这段刘夙一直强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还吐槽了很多林祖师当年性系统的故事,感兴趣的请翻书 P144-148)
林奈和刘夙佩戴北极花的对比,都是为植物学做贡献的人
刘夙还提到了银杉(Cathaya argyrophylla)Cathaya是契丹的意思,是西方表示对中国的美称,这种曾广泛分布于北方的植物在后来的冰期中退缩到西南的一些山区存留下来,所以追溯这些名字背后的家世,不但可以了解命名的故事,还可以了解植物的演变历史,着实是一件趣事。
不过,也有很多植物学家为许多种新属新种的命名发愁!于是有些人干脆,把原来一些属的名字里的字母顺序换一下,组成一个新的属名!这听起来非常荒谬,但科学家也是人,贪玩也是正常的嘛(这个后面刘夙他们自己的故事会有论证)。比如细辛属(Asarum)和马蹄香属(Saruma)就是植物学家把前者的首字母挪到最后而形成的。最胡扯是有个苏格兰植物学家普雷因,他把原有的一个属簇序草属(Craniotome)字母顺序全打乱命名了一个冠唇花属(Microtoena)偏偏Micro 又是一个很熟悉的前缀,如果你照着微小的xx去理解就错了,它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上面的这些故事,基本都是外国人的故事居多,刘夙喝了杯子里最后一点水,低沉了声音说道,中国古代也有许多伟大的博物学家,却很少有植物为了纪念他们命名。比如写出《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前不久正好是李时珍的495诞辰,google首页还改成了一幅很有爱的动态图,图中,李时珍周围都是草药,鼠标移动到该植物上就会出现植物名字,而中国自己却没有去做这样的事情),除了有一种时珍淫羊藿和时珍牡丹外,没有任何纪念中国古代博物学家的属名,甚至种加词!刘夙说,在北川的片口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一新种,刘冰闻讯去采集标本结果发现不是新属,而是驴蹄草属的。原来他们拟定的属名是Shizhenia(时珍),种名是supervivens,和英语的surviving同源。又一个纪念中国古代博物学家的机会失之交臂。
中国古代伟大的博物学家(供图/年高)
介绍完别人的故事,刘夙总算开始讲他自己的故事了。先是介绍他和刘冰正在做的非国产植物的汉语名拟名工作。这个工作非常辛苦,首先中国现在大概有两万左右种植物,不到世界的1/10。剩下的9/10种需要另起汉语名字,一看就知道量大活多。而且给植物拟中文名也不是乱起,名字要系统化,一看名字大概知道什么类型,要有分类学的特征,要不容易重复,最好还要不平庸,要用上比喻就比较好,基本上也要做到“信达雅”嘛。看看现在的火炬木、火焰树、火焰花、火炬花系列,傻傻分不清楚。刘夙比较得意的几个命名是“电珠花”(Prionotes cerinthoides),看图,这种植物的花朵确实也像我们悬挂装饰的电珠吧。
电珠花【图片来源:网络】
还有白花绒球树(Brunia albiflora)看着像帽子上的绒球球。
白花绒球树【图片来源:网络】
蝉翼芥(Anelsonia eurycarpa)的果实成熟后果爿和种子脱落,只剩下一层膜质的隔膜,如蝉翼般,一个芥字说明了它是十字花科的植物。(书记员按,在搜这种植物图片时候看到很多人叫它大地的翅膀,很受追捧)。
蝉翼芥【图片来源:网络】
Bukiniczia cabulica,属白花丹科,观赏植物。原产阿富汗、巴基斯坦,均为古贵霜国境,种加词意为“喀布尔的”,而喀布尔正是贵霜国都城,故新拟“贵霜花”。“霜”字又兼指叶片上的脉纹色泽如霜。
贵霜花(供图/刘夙)
同时,古典名著《红楼梦》里的姑娘名字也可以用来拟植物名字,贾家四姐妹,元迎探惜中,迎春和探春已经有了,惜春则是Menodora,木樨科植物,产于温带美洲和南非,与素馨属Jasminum是近亲。多在春末才进入花期。元春或许找到一种在元月开放的素馨属植物就可以拟这个名字吧,我们都和刘夙在遐想着。而黛玉花(Chlidanthus fragrans)已经有了,刘夙受启发把与它近缘的另一种原产南美的宿根花卉Eithea blumenavia 拟名为紫鹃莲。南非还有一种宿根花卉Amphisiphon stylosus 因为发音和花的形态被刘冰拟名为黄熙凤。
“原应叹息”现在缺元春花【图片来源:网络】
左边的黛玉花和右边的紫鹃花【图片来源:网络】
当刘夙翻开下一页PPT的时候,我们都激动起来,因为他要来解释“卧草”系列的植物了。首当其冲当然是卧针草(Aciachne)一种南美洲安第斯山区的特产植物,垫状的针茅族一员,又和羊驼生活的地区在一起,cao泥马和卧针草真真是最合适不过的搭配了。
羊驼和卧针草(供图/刘夙)
卧草系列(供图/刘夙)
除了卧草系列,还有黍属系列,有种生长在贫瘠土地上的黍,刘夙说想拟作恶地黍属(- -)被刘冰否了,因为恶字是多音字,最后拟为贫地黍属。刘夙心中还留了个“拐黍属”希望能遇到合适的植物给拟上。
贫地黍属(供图/年高)
有种禾本科植物 Amphipogon turbinatus,产于澳大利亚的干草原。特点是外稃3芒,内稃2芒,合计5芒。要不要叫“五毛草”?刘夙很淡定微笑着。或者再遇到一种呈之字形走向的草,可以拟名为“弓枝草”,和“五毛草”正好不在一个产地,倒也合情合理。
“五毛草”(供图/刘夙)
另外有种植物(Daridsonia)长着羽状复叶,和臭椿很像,果实又和我们食用的李子很像,刘夙本想拟成羽椿李的,后改成红椿李属了。
红椿李(供图/年高)
刘夙边讲边强调,这些也没有在恶搞嘛,都是根据植物的分类特征来拟的。他还顺便扯出另一件事情,有人打算把小五台最高的北台叫做杨振宁峰,因为此山海拔 2882米。咳咳,话题讨论到现在,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在刘夙的口干舌燥中,我们开始了讨论(时间过去三秒),大家听了如此丰富的内容还未来得及消化,也没什么好问,讨论环节就过去了。虽然书记员一直想吐槽此书的插图来着,但鉴于内容这么好玩,就放弃了。自此,本期读书会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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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读书会截止到7月12日,豆瓣、自然笔记群和微博上报名人数超过三十人,因为场地只能容纳30人,我们一直担心来的人太多会不好开展讨论,所以主持人老余一开始没把活动的具体地点公布出来,而是提前一天邮件告知了报名的人具体地址。也因为读书会和茶聊不太一样,第一次做结合的尝试,海报等没及时完成发放。也因为自然笔记的人,包括书记员在内,都是业余时间来组织这些活动的,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业要做,自然笔记的活动也一直是纯非盈利的。所以此次活动前期没有宣传到位,导致周六到场的人数只有7名,还包括了年高和老余两位组织者,杨晔这个场地提供者,相当于报名的30人只来了4人哪!我们为此对做了如此精彩分享的刘夙表示真诚的谢意和歉意。让你对着空空的场地来分享实在汗颜。
当然,报了名,给留了位置而没有到来的朋友,相信你们都有许许多多的原因。自然笔记的活动也从来不是严格的、严肃的活动,我们一直希望来的每个人都能成为朋友,能和我们共同分享,能做一些共同感兴趣的事情,所以不会有人责怪你们的不出席。只不过作为组织者,我比较伤心。
哎,总之,啰啰嗦嗦又写了这些,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最后,再次推荐一下刘夙的这本《植物名字的故事》很有趣。趣味性和科学性结合一体,值得大家入手一本……(这是毫无疑问的硬广)
前些天在当当买的《植物名字的故事》已经到手了,正在阅读中,差不多就是果壳网讲座内容的扩写,不过作者对书中图片的选择也太不专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