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中涉及到自然笔记人物种种,编者唯恐读者不能区分,特在此将文中出现人物按先后顺序做个简介,望能给诸位的阅读带来便利。
- N01:李少侠,会员号014“活着”,自然探索活动负责人。古生物和地质超级达人,知识网络尚未找到盲点,体力五颗星,吸引力五颗星!
- N02:老余,会员号010,自然读书会负责人,自然探索领队。创意爆棚,带路靠谱,体力五颗星,负责五颗星。
- NO3:Will,会员号116,本文作者,京城化石、IT达人,吐得一手好嘈。体力四颗星。
- NO4:凤子,会员号019,自称王大妈,童颜美妈,化石、手作、设计达人,体力三颗星。
- NO5:马二,会员号002,卖得一手好萌的笔记植物狂人,博物全方位。体力四颗星。
- NO6:石头兄,会员号109“醉醒石”,植物达人,尤热衷具备特殊功效植物,体力三颗星。
- NO7:青梅,会员号123,暴走狂人,李少侠粉丝之一,体力四颗星。
- NO8:岩芪,会员号018,地质古生植物达人,笔记书记员,技能:师妹无限。体力四颗星。
- NO9:罗师兄,会员号022,昆虫学博士,自然笔记外挂转正,属性不详,可弯可直,魁梧大汉能卖萌吐槽,与021和014号都有着一段故事。体力四颗星。
- NO10:四豆,会员号175号“逗逗豆豆”,豆豆其实是一名地道的汉子,只是因为白皙,因为温柔,因为爱笑,因为镜头感很强,总被拎出来打击。体力五颗星。
- NO11:小土兄,会员号145“Beng!或者小土”,爱笑好学的萌妹子,擅长图文直播笔记活动,体力三颗星。
本次参加活动的尚有11人未被本文列入,都属比较低调的能人。下一篇回顾编者会补齐,下面请系好安全带一起跟着will在风中徜徉。
太阳昨日匆匆经过黄经150度后,一如既往的没有稍作停留,已过处暑,在夏与秋的争夺中,云天散漫,秋胜一筹。2013年8月24日,自然笔记小组一行20余人在老余和李少侠的带领下从苹果园出发开始了新一期探索——下苇甸—圈门考察活动。
大约八点半左右集结完毕我们搭乘929路公交杀往下苇甸。驶上阜石路不远,从李少侠与老余的交谈中得知马路南侧的孤山便是‘石经山’,石景山区是因山而名,以前也曾听同学说过石景山其实叫石经山,或失经山,不过这还是我头次知道原来就是这座普通的小山,作为在此生活了十八年的人表示惭愧,固记此一笔。
因事故下车,踏上数亿年的岁月(供图/小土)
寒武系馒头组紫红色泥岩(供图/小土)
溯河而行上可一小时渐近下苇甸,由于道路狭窄车辆剐蹭,我们不得已提前下车开始了探索活动,但这很好。下车的地方大片紫红色岩石非常醒目,偶像李少侠介绍说这种紫红色泥岩是寒武系馒头组中比较典型的岩石,其形成环境干燥高温,氧化作用强烈,充足氧化的3价铁使这套岩石显出如此的紫红色(此为李少侠单独授课,心中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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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阅读寒武系馒头组相关资料,补充如下,特致凤子:馒头期(我相信搞地质不都是吃货)……晚期为潮间、泻湖环境,气候渐转正常,常形成灰色、灰绿色条带状藻屑灰岩,含砂鲕状灰岩夹层,并含有正常底栖三叶虫和棘皮动物化石——《北京市岩石地层》(此处三叶虫三字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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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讲解完毕的李少侠驻足等待后下车的第三梯队,而我则匆匆追上正在路边做围观状的二梯队,依稀记得围观核儿是传说中的马二叔和石头兄,他们貌似在围观一株杂草,说是菊科,记得月初九龙山一行石头兄介绍了北方马兰、旋覆、狗哇等一干菊科,并说菊科是个很神奇的科,属种奇多,我当时对菊科心生敬仰,不过当我钻入围观内层发现是个如下图的货时,心中顿感疲惫,这货哪里有丁点儿菊科的样?!为什么菊科不都是圆的?!豚草——也许我会记住你,但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回忆里,因为我根本不喜欢。
入侵而来的北美物种豚草
三裂叶豚草,一年生粗壮草本,叶对生,下部叶3—5裂,上部叶3裂或有时不裂,裂片卵状披针形或披针形,顶端急尖或渐尖,边缘有锐锯齿……由于该草的花粉中含有水溶性蛋白,与人接触可迅速释放,引起过敏性变态反应,它是秋季花粉过敏症的主要致病原——百度百科三裂叶豚草。豚草请不要怪抄来这样生硬的文字,而该感谢我居然没把你删了!
—-分割开始 个人吐槽 可略
我并不喜欢植物,或者说我其实没有什么认识他们的特别冲动,因为心里已经种下许多花和杂草,在内心最为柔软的童年的田垄与林间已经种下。有的许多许多年后我才知道它们的名字,有的甚至至今仍不能称呼,更至于十八年已不曾相见,但这都无碍于思念,而当思念渐起时我或许会好奇你们的名字,哪怕是个憨憨的土名,只是希望在胡乱刮来的风吹起的回忆中可以为你安插一个名字,连同那天烈日下的河滩或者田间悠扬的“割谷割谷,蚕老麦熟”杜鹃催促的歌。人生二十六年而离乡一十八载,那许许多多的垄间野草怕也是我无法忘怀故园的因由,我对植物确实没什么浓厚的兴趣,但我也确实很爱那些曾经的相识。
年龄渐长,心早已不柔软似故乡时的童年,但偶尔仍有难得的不期而遇会深埋心底,像蓟县盘山初见的那株桔梗,虽则六七年没有再相逢也不曾留有姓名,但你总就不会忘记,当许多许多年后极偶然极偶然的某天意外知道了它的真名时,仍会开心的仿佛它也会想起那次邂逅。这种倾盖如故般的相逢不一定非是惊艳如飞燕或飘逸如白蓬的奇花,像丛杂如四月飞、点地梅的野草总也会因某种机缘而闯入你心,在时空就是那般适宜相遇的时候。
虽然我对植物的兴味索然,不过总还会有些不经意的闯入,但豚草请圆润的离开。我突然开始担心因为太过讨厌而意外记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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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性岩墙 由于植被茂密,不能清晰显示侵入岩体与围岩的关系
离开讨厌的豚草不远,赶上来的李少侠指着一道垂直拔起、颜色泛白、穿插在沉积岩中的一道岩石说那是基性岩墙,是火成岩。从少侠嘴里一下子突突出两个好玄好玄的词汇——基性和岩墙,当然懂与不懂都一定要把点头捋须称是表赞同的系列动作完成,回家再用功,否则难免被偶像当熊孩子一样放弃掉。
在此所谓基性当然不是指少侠之于老余的的种种所属关系,而是岩浆岩按矿物组成分类中的一种,其二氧化硅含量45%~52%,主要矿物为辉石、钙斜长石,亦有少量橄榄石和角闪石——《自然地理学》,余则还有超基性岩( 二氧化硅<45%)、中性岩(52%<二氧化硅 <65%)和酸性岩(二氧化硅 >65%)。而所谓岩墙,则是依据岩体形状及其与上覆岩层的侵入关系而划分的众多产状之一……太多了……岩基、岩盆、岩床、岩盖、岩鞍、岩株……岩脉(岩墙)、捕掳体等等等等,具体到岩墙,网上给出的定义是“直立或倾斜的板状侵入体,不整合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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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找化石的……实在犯不着跟火成岩过不去啊……我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向偶像表态度啊,望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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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随着少侠疾步而行,以为已在第一梯队,而当来到永定河拐弯的地方却发现青梅姐早已在此歇息够了,少侠直说佩服。
永定河在此处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头,虽然没有名为‘浑河’或‘无定河’时的浩浩汤汤,但在此陡转而南的形势仍可谓壮观,相信在地质上也一定有什么可讲的故事,在此留下一问。
永定河转弯,请教形成原因?
至此我们已经离开寒武系馒头组的紫红色泥岩而来到大片灰色灰岩地段,李少侠介绍此套地层属于寒武系昌平组,以多灰色豹斑状灰岩为其特点,这套地层是在馒头组之下,因此大概相当于我们下车后向着历史的深处回溯了数百万年甚至更加久远。
沿路继续行走大概不很远的距离,李少侠带我们来到路边一处稍显平敞的地方,层理清晰的山壁上已经被各种符号标记,这大概是地质大学一处经典教学点。萌岩芪为我们做了细致的介绍,但由于了解到这里已是寒武系岩层的下界,腕足、棘皮、小三尚未在那里出现,于是乎并未关心萌岩芪的讲解,后来直播书记小土兄向我询问该观察点的信息而我无从回答被鄙视白痴,知耻而后勇,默默再来学习。
萌岩芪在讲解(供图/小土)
被狠狠标记的岩层
1) є:岩石地层属寒武系昌平组,地质年代为古生代寒武纪
2) O:???
3) Pt3q:岩石地层属青白口群下马岭组,地质年代为新元古代青白口纪
疑问待解答:
A) O是什么?难道是奥陶系?!如果是,它怎么会出现在寒武系岩层之前?如果不是,O是啥?!
B) O与寒武系昌平组之间是的那一层属于什么时期,它是古风化壳吗?是因蓟县运动运动而抬升后遭受风化剥蚀的证据吗?
C) 寒武系与前寒武系(是这么表述的吗)之间的解除关系是平行不整合?不整合?整合?
D) 提问结束
——–李少侠的回答———-
1)我所以为的O应当是0,即被研究剖面的起始层位
2)这里所标示的0,1,2仅仅是相对于该段剖面而言,非对应于寒武系昌平组之层次
3)岩层所标Pt3指示其地质年代为新远古代,该处属于青白口系景儿峪组
4)0层以上的景儿峪组岩层已被风化,与上覆寒武系昌平组呈平行不整合接触
5)平行不整合: 在沉积过程中,地壳运动使沉积区上升,受到剥蚀,沉积作用间断,后来又下沉接受沉积,故其间缺失部分地层。因上、下两套地层相互平行,其间存在一个假整合面。这种接触关系称为假整合或平行不整合。 !!!平行不整合的出现,反映了地壳的一次显著的升降运动!!!(百度)
6)蓟县运动:蓟县运动是发生在元古宙蓟县纪(14-10亿年前)中国及周边地区发生的重大地质构造运动。华北地区在此过程中抬升,海水退出,遭受风化剥蚀,直到昌平期海水才进入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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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毁三观……离开变态的观察点后我们在下苇甸村口的大桥下面等待汇合第三梯队。跟着自然笔记行动,分分秒都有新收获,罗师兄捧着一把野草姗姗而来,少侠介绍说那是“Jin草,疾风知jin草的jin草”,擦!我当时真信了,险些儿向文殊与江南的老何炫耀这小收获,可回来一查才发现成语是“疾风知劲草,Jing草劲草……”,而罗师兄拿的确实是jin草荩草……
荩草 此时的罗师兄才真的像个博士
穿过河滩我们在李少侠的引领下向着丰沙县铁路而去,丰沙县逆永定河而上,我们所行走的一段继续穿越寒武系地层。
在这一段寒武系地层中萌岩芪和李少侠为我们了介绍两种在浅海环境下行成的典型岩石,鲕状灰岩与竹叶灰岩。浅海环境下沉积物中以碳酸盐类比重最大,当温度升高或压力降低引起海水中二氧化碳含量减少从而碳酸钙过饱和而行成沉淀,在海水动荡的条件下,碳酸钙以一定质点(如岩屑)为核心呈同心圆状生长,形成鲕粒状沉积物,成岩后形成鲕状灰岩。已固结或弱固结的碳酸钙被波浪冲碎并搓成扁长形团块,胶结成岩后形成竹叶状灰岩(百度),李少侠更是将这一过程形象的描述为滚元宵,闻者顿悟。
竹叶灰岩与夹杂的泥质条带
萌岩芪告诉我们灰岩与白云岩很难肉眼区分,普遍的做法是滴酸,剧烈反应的是灰岩,反之是白云岩,不过还有一种神奇的方法叫做听音辨石,据说高手在野外拎起地质锤一通砸,听那叮叮当当的不同便能分辨……神乎其技!
由于行程紧张,未能寻找张夏组、炒米店组之经典剖面请岩芪、少侠细作解析,不过李少侠还是在路过每一处化石点时细细相告,凤子君!!!那里有一大板石壁上满满的都是三叶虫的头甲、尾甲!!!平复激动的心情……依依不舍的离开每个“据说或传说”的化石点,我们的路还有很远……
我们的路还很远。风吹了来又吹了去,无定河边无定向地走着的,是心,喜欢上了便无可奈何的承受,烈日,风尘和你的漠视——哈特 弗兰姆
■石景山不高
知之弥深爱之弥坚,貌似空错是这样讲的,我对这里爱的不够,所以知道的很少,不是爱的不够,大概是不爱吧,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故乡,在七岁前,如果我试图去了解这里,那也不是爱上了这里,只是我喜欢历史。
少侠偷偷跟老余说的还是被我听到了,路边那座山就是石经山,我很开心知道这事,只是因为解开了一个很久的迷。
不过当我试图去对照文献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怎么在《宛署杂记》里有即有石经山又有石景山?!
其文如下:"石景山,在县西北三十里玉河乡。乱石嵯峨,高出众峰。苇山,在县西北三十里。石山,在县西北三十余里玉河乡,呼石经山,以山多石,故云。山最高耸,东望神京,南望芦沟,西北望浑河。"——《宛署杂记山川》
通过卫星地图发现翠微山南麓竟然有三座未标名称的小山,其中两座比肩而立与翠微山对峙,那是京西古道上的重要隘口——模式口,比肩而立的两山之南是座很不显眼的小山或土包。不知道少侠当时是在指哪座山,无论哪座山是石经山,那石景山呢?又或许是沈榜记载有误?那这三座山是否分别有名呢?
不知道哪座是石经山、石景山
■刺蛾不在焦
“这里有只天鹅,小心那只刺鹅”——说毛线呢……
大家都在围观,我也凑过去看,绿油油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小罗师兄耐心而痛苦的一指“天蛾幼虫”,“虫字旁的蛾”,“小心下面有只刺蛾”,然后痛苦的嗷嗷着离开了。
罗师兄的痛苦如同少侠与老余的耳语一样,也解开了我很久以来的一个疑问,是谁伤我如此之深?
在我的故乡,人们把这种伤人的虫唤作“ba jue”,不知道要对应什么样的字,也曾许多次百度,但都无果。
在家乡的栗子坡里捡栗子,除了要小心栗子,还要小心的就是这货了。
在北京也见过,场面壮观,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带着好友几人翘课爬山路过刘半农的墓前,本想着朗诵《教我如何不想她》以彰显我们的文青本质,“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但啪嗒啪嗒总有什么从树上掉下来而打乱了我们的诗兴,细看发现地上成片这种被小罗称为刺蛾的货,而且不间断的还在掉着。度娘介绍刺蛾“无腹足,代以吸盘,行动时不是爬行而是滑行……”但貌似没说它们还会‘滑翔’吧?!难道是山中防火道旁的树木都被打了药?我们不得而知,也不做细想便飞也似的跑掉了,毕竟被这货蜇一下并不会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不过我记得儿时有个年龄大些的小伙伴说被它蜇了以后可以踩死它,然后在受伤的地方涂抹它的汁液解毒,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啊?
肉肉的天蛾和没对上焦的刺蛾
■性情粗暴又凶猛
上到丰沙线铁轨之前少侠说他几乎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在那个地方碰到同一条蛇,我们笑称那是因为爱情。
我怕蛇,呵呵,甚至就是心中默念也会毛骨悚然,我暗中祈祷少侠和那条蛇不会相遇,果然,他们没有。
不过,缘分是个很玄的东西,在走出很远的路后,少侠还是在一个隧道口邂逅了一条蛇。
所有人跳闪了一旁,少侠却默默的一只手从草丛中把它拖了出来,只淡淡的说:“黒眉锦蛇。”
这条直径约4厘米,长大约1米的蛇给人很温驯的感觉,除了有点害羞总想躲开,它竟没有表现一点攻击的意愿。
见到少侠与蛇相处和睦,我们纷纷表示希望与之亲近。把蛇轻握在手里,没有想象的那种冰凉、湿滑,只是能感觉到它的肌肉紧张,以及细密排列的根根肋骨在随着它肌肉蠕动……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女生在场,我估计已经把蛇往地下一甩,跳着叫着撒腿跑了。(走了很久之后我又曾抓过它一把,肌肉彻底的松弛,软塌塌的好像赖在那里)
小土兄的直播微博里也介绍了这条黒眉锦蛇,说它“特喜欢捉老鼠,(傻傻地)常追老鼠追到农户家里……这小子名字可多了”,把蛇的那种神秘、孤傲与邪恶扒的干干净净,还很憨态可掬的感觉,不过亲自百度之后我发现那不是真相的全部!
度娘告诉我人家是虽然不是毒蛇,却也是大型蛇类啊,就那么被“小子、小子”的呼来喝去,好受伤。
但无毒和大型都不是重点,“此蛇虽是无毒蛇,但性情较为粗暴,当其受到惊扰时,即能竖起头颈,离地20~30厘米,身体呈“S”状,作随时攻击之势。”
“当外界气温升至24~31℃时,其捕食旺盛,活动较频繁,也变得凶猛许多。若遇陌生人接近时便猛烈出击”。
相信很多人读完度娘的介绍后肯定会怀疑我们抓的那条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呆货……它傻傻的还不知道自己是“大型且性情粗暴的凶猛蛇类”。
“它是不是在晒太阳啊?”
“应该不是,哪有大中午跑来晒太阳的?!”
“那它顶个大太阳出来干什么?”
“或许……因为爱情……”四豆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愁,我没有再继续追问。
辨公母——同志们,你们手里可是性情暴躁的大型蛇类
准攻击姿
■你别动,我去把他们引开——黑胸胡蜂
黑胸胡蜂,我没见到,甚至它的巢我也没有看清,隧道很高,而我视力不佳。
少侠让小罗师兄给我们讲讲,但小罗师兄抬抬头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讲的,我猜他其实眼神儿也不好,没敢承认而已。
小罗师兄没有讲,但我冥冥种感觉那样的蜂巢我貌似见过,于是翻出了旧年在樱桃沟水源头拍到的一张,还望小罗师兄鉴定。(我放大图片,看那些蜂的胸部确也是黑色)
度娘虽然没有说很多关于黑胸胡蜂的话,但在标题党《中国黑胸胡蜂:让两个欧洲大国严阵以待的入侵者》一文里还是读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作为小白,常常会觉得很多事都很有趣):
“墨胸胡蜂虽然性格暴躁,却是一种有缺点的益虫……作为肉食性昆虫,居住在棉花田里的马蜂能够担负起害虫杀手的职责”,好吧,对于我们这些不种地的人来说这没啥,但是如果你想捅掉一个马蜂窝或者已被攻击,下面的文字或许能救你一命:
“马蜂在夜间、下雨天和三级以上的大风天都不出来……正确的做法是白天看准马蜂窝的位置,等到晚上再去把它摘除”——可是如果捅马蜂窝不是为了在喜欢的女孩儿面前展示男子气概,谁会闲的去整它,可大晚上带着喜欢的女孩儿去搞掉一个马蜂窝也不像正常人所为啊?!
“另外,实验证明,马蜂对运动中的物体观察敏锐,一旦遭到马蜂追击,千万不要乱跑,应当缩头藏顶,伏下不动。”——呵呵,怀疑这是不是出野外前要告知同伴的,遇到危险叮嘱他不要动,我去把马蜂引开……
我们在废弃的隧道,很凉爽,洞口的顶上有只蜂窝
2008年8月26日 水尽头(这可是?)
■洞的问
以前读《宛署杂记》,知道北京有很多洞,但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去到那些洞里,当得知我们的行程安排中有一站便是韭园的一处溶洞时,我心中很是兴奋。
《宛署杂记 山川》一文中提到了如下的许多洞穴:
殷山,在县西北三十余里,下临浑河,山腰有一洞,直通马鞍山,约深十余里,与庞涓洞相连。
朝阳水洞,在县西五十里白家滩。洞内有观音庵。
灰峪山,在县西六十里灰峪村。有仙人洞,广阔数十丈,可容千人,旁小洞俱可行。
将军山,在县西北六十里军庄村。上有深洞二。嘉靖三十年,虏侵入内,即其地建二堡。
风都岭,在县西九十里王平口。岭下有石洞,深百丈,内有炼魔台,滴水成石,名寒水石。
凌岳山,在县西一百八十余里。山下有金马洞,相传有一妇挑水,见金马饮水,逐入此洞,村人积柴熏之,二昼夜,离洞北五里许,烟出而止。
颜老山,在县西北一百九十余里。山之西南有石青洞,东北有柳林水。
黑云山,在县西二百余里。下有黑龙潭、柏谷间、龙门洞,上有鱼鼓石、塘石,并列二孔,用手拍之,其韵如鼓。塘之上有张仙洞,深阔二丈余,塘之下有通仙观。
但不知我们所探访的韭园大洞是文中的“朝阳水洞”还是“风都岭石洞”?若是风都岭石洞可就好了,炼魔台、寒水石……说给旁人听那可多拉风啊。
少侠介绍说这是一处进水洞,所以钟乳石发育不好——当时不曾细问,但回来谷之度之均未有清晰的解答,恐怕总还要麻烦少侠。何所为进水洞?难道曾经有河流流入此洞而形成暗河?
洞中虽则没有造型奇幻的钟乳石,但其幽密深邃、寒气逼人仍然使我们惊诧不已。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
在通往溶洞的路上,我们各自有着欢喜的发现,黄芪、柴胡、蚁狮……而我,遇到了蜾蠃。
算不得什么他乡遇故知,但总也是有些缘分,时隔八年,我们终于还是又见面了。
我最初知道‘蜾蠃’是在高中铺天盖地的语文试卷里,诸如什么“以下读音正确”抑或“以下字形错误”。查过字典后知道了《诗经 小雅小宛》中的这句“螟蛉有子,蜾蠃负之”,知道了这是一种蜂与一种虫之间的恩怨,一个并不太美丽的误会,我不曾幻想可以见到这样稀罕的事,直到八年前的那个八月……
“27日下午 门头沟 东落坡村 院中墙上 蜂飞 抱虫 抱虫?嗯 抱虫!绑架螟蛉一只 关在墙上土窝”
“28日下午 蜂飞 口衔泥 封窝口”
2005年的随笔本中记载了那次秋日午后的奇遇,历历在目,在院中吹风的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弄死它……不过考虑到万一失手而可能遭致的疯狂报复,我选择了和平。
当我再次来到这个小院的时候已经是2006年6月24日,高考结束,来落坡村小住。去年的那只土窝竟然还在墙上,洞口已经打开,我把土窝拆掉,里面有数只空空的卵壳?蛹壳?,以及数条已经干瘪的小虫。
度娘说蜾蠃是寄生蜂,可它是把青虫绑回土窝里,然后直接在青虫身上产卵?还是将卵产在一旁,等小蜾蠃孵化后取食青虫?
蜾蠃们不会居住在一起吗?他们各自安家?这个小窝只是它的产房?它住哪里?它也采花粉吗?
还有好多问题呢,不过我拍到了蜾蠃,弥补了一个八年前的遗憾,已经满足。
溶洞外的蜾蠃(小罗师兄鉴定)
2005年8月27日 初遇蜾蠃
2006年6月25日 土窝
2006年6月25日 拆开的土窝
■醉醒石的茨菰叶
“啊,来看!这有两种水生植物还是比较值得一看,在北方比较少见!”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醉醒石失控,第一次是吃他的东西玩儿他的手机的小土表示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那时使他失控的是风中的落寞,而此刻——是水边的爱,让他忘乎所以。
“那边那个是梭鱼草,这个是慈姑,评书里描述一些好汉的装扮时常说什么‘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说的就是她这三角尖状的叶子,是不是很有特点。你们看那个……对那就是她的雌花,来找找雄花,嗯~看这儿,这些就是她的雄花”——没有人问他什么,一个已经被爱冲昏头脑的人自顾的满含笑意的在介绍着自己的宝贝。
不过我貌似没有很好的跟上石头兄充满爱意的解说,除了那明显的‘三尖慈姑叶’外什么雄花、雌花找的还真有些头疼。
“花葶同总状花序高10-50厘米;总状花序,花3-5朶为一轮,单性,下部为雌花,具短梗,上部为雄花,具细长花梗;苞片披针形;外轮花被片3,片状,卵形,顶端钝;内轮花被片3,花瓣状,白色,基部常有紫斑;雄蕊多枚;心皮多数,密集成球形”——慈姑,你可以长得普通一些吗……
不要怀疑我写了错字,没错是‘慈姑’,和茨菰同音,是她的别名,她还有个轻盈的名字“燕尾草”。
《本草纲目》说:“慈姑一株多产十二子,如慈姑之乳诸子,故以名之。燕尾,其叶之象燕尾叉,故有此名也”——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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