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10日,我和马二、土豆到香山一带踏春。我们从香山邮局出发,经静福寺,到防火道,随后一段下山,再转到挂甲塔,穿过香山水库(南马场水库),最后抵达陈家沟和黑石头村。我们一边欣赏满山遍野的山桃花,一边观察路边的植物。往年的这个时候,应该能见到许多春花,比如点地梅、斑种草、地黄、二月蓝、苦菜、丁香、杏花、梨花等等。但此行收获的植物不多,看来今年的春天真的很晚。马二说,只怕周日这场小雨和降温,北京的春天要被挤压了。这句话说得真形象!
马二:其实空错兄上面列出的山花野草都能看到了,只是还完全是十五世纪的资本主义,处在萌芽状态,期待着温暖的春天。可惜的很,不正常的气候让今年北京的春天有如浔阳江头的琵琶女,不但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而且恐怕会匆匆一曲就草草收场。
春天开花早的,除了桃花、迎春,应该算这紫花地丁了。
马二按:紫花地丁和早开堇菜的争斗是很难分胜负的。比如空错拍的这两张,开始告诉他是早开堇菜,思来想去还是改做了紫花地丁。去查植物书,大多会告诉你紫花地丁的叶狭长,还有包括托叶、花距等等特征,但如果只是行路中的匆匆一瞥,就不要期冀你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所以我一直宣扬:你就当他们是一种东西好了(其实在伟大的中医药传统里,她们也是一样的药材名,紫花地丁)。北京周边堇菜属的野花很多,除了这两种之外,常见的还有裂叶堇菜,鸡腿堇菜,斑叶堇菜,细距堇菜,以及北京堇菜等等,当然公园里遍地都是的三色堇和角堇也是堇菜属的洋姐妹。舶来品我不清楚,本土的紫花地丁等堇菜属的植物好多是有两型花的,春天一茬花朵开放,异花授粉,夏秋一茬5瓣花萼紧锁成小锤状,不见花瓣,闭花授粉。异花授粉带来了新基因的传递,加速了进化过程,闭花授粉保证了后代的产生,种族得以延续。“堇”囊妙计,左右逢源。
说到闭花授粉就难免要提一提大名鼎鼎的豌豆。豌豆就是闭花授粉的典型;当年孟德尔(大家还记得这个传教士吧)选择用豌豆来做遗传性状实验,就是因为豌豆的这个特征,保证了贞洁的实验品不会被其他来源的花粉污染而生出野种来。
长着大叶子的酸模,还没有开花。
马二说:这是小叶杨。
长得和迎春有点像的连翘。
最灿烂的山桃花,让我们大饱眼福。
沿途只发现这株孤零零的蒲公英。
去年留下的铁线莲的种子。马二说这个不多见,让我拍下。
关于北京今年的春天,一位朋友的qq签名最能说明问题
周六她的签名刚刚改成“春天,终于来了”,到周日,人家的签名就成了“春天,又走了”
嗯,我看你和阿蒙都有同感。一场寒潮惹得众人恼。
可惜,有几个拍得不是很清楚啊。
不过,仍然非常感谢。刚刚看到春天。
突然觉得空错很会用镜头说话,很多细节都一览无遗。
话说,这个春天真让人揪心,马上又要降温了,真不知道这几天萌发的花蕾能不能躲过这样反复无常的春天
空错的镜头真的无可挑剔,细节真的是太细致了,赞。。
O(∩_∩)O哈哈~ 蒙蒙多虑咯,这些广布种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虽然说气候变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但是我相信他们的适应性强的很。这几天风和日丽的,正好可以去观赏。
空错的D90还在用啊,也不见换一个。
另外:酸模,我们这叫酸浆。这个一般长在低山丘陵上,为了跟扒皮酸浆区分,我们叫大叶酸浆,扒皮酸浆一般长在地头水沟变,吃时要吃去皮的茎,口感远次于大叶酸浆。大叶酸浆在小时候登山玩耍时能起很大作用,是中途解渴的主要办法,是的人浑身冷战,满口生津。
我还没有尝过这酸浆的味道呢,听完你美妙的叙述,我想春天的时候不妨组织一次吃酸浆的活动。不过,我用的只是D80而非D90,自从2008年用到现在,快门已经反应迟钝需要修理了。